这些曹军降卒一路走来,几乎遇到的所有人,所有行业,都以关老爷为荣,都争先恐后的要认他当祖师爷。
甚至有俩小伙子在路边结拜时也说:“俺们要像关老爷一样仗义!”
于禁喟然长叹:“关羽如此爱惜民众,却又这般侮辱士人!唉,我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他抬头看着前面迎接的荆州守军,他们的将士们,在俘虏面前个个趾高气扬的。
樊伷朗声行礼:“参见马将军!卑职已将俘虏押到!请马将军清点!”
其它人用绳子反绑着手,于禁待遇高些,戴大枷。
马良拱手回礼:“君侯威武!众将用命!樊将军,辛苦了!”
糜芳站在边上,不说话。
关索骑马跟在马良身边,低声道:“士可杀不可辱,叔父,请下令,给于禁开枷。”
马良点了点头,小声说:“咱俩又想到一块去了。”
马良下马,对樊伷说:“樊将军,请给于禁将军开了枷。”
押运途中,信使早就提前报知了此事,于禁已经投降一节,也说了。
既然投降了,即使不重用,也不应该再以囚犯对待。
樊伷下马道:“遵命!”
开了枷,于禁茫然无措,关将军不懂得礼贤下士,为何他的手下,反而……
马良温和的说:“于将军,受惊了。”
于禁侧过头,羞愧地拱手道:“被擒之人,万死犹轻!不敢受马将军如此礼遇!”
“言重了。”既然关羽那般对待于禁,此刻马良不方便直接说让他来军中任职,只能说:“于将军先在馆驿安歇。”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不拿你当俘虏看,而是待以上宾之礼。
这样一来,降卒们反而炸窝了。
“将军有了好去处,不愁吃住,俺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