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凝实的空间受此影响，开始紊乱得更彻底。
时而显现出人皇塔内的景象，时而显现出似隔着另一个空间也在与强者激战的独孤求败。
然而，处于中心点的二者之间，距离虽是在‘缓缓’接近，却仿佛彼此都隔着遥远的时空，难以伤害接触到对方。
但其实，此时换作任何一人，贸然欺进二人身体周围，都会被那巨大的空间扭曲力吞噬撕裂。
二人如真正化身成了一个吞噬一切的混洞，却又难以影响到彼此。
“空间如水......空间如水，这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空间境界！
一滴水是一个空间，一滴水碎裂成无数个水分子还是一个个世界，一片汪洋大海更是更多的世界，这就是水！”
江大力已处于原始心境的特殊状态，心境如水，对空间的理解感悟更是深刻如水。
但他也深知，现在这种状态，以他目前的力量，根本难以维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比人皇坚持得更久。
当他无法坚持的时刻，便只剩下落败一途。
突破——
此时此刻，唯有突破！
不破不立！
江大力低喝一声，倏地一步踏出。
登时一圈波纹涟漪在他足下呈现而出。
对面宛如一轮小太阳般的人皇，霎时似置身在了一个琥珀放大镜中，身影如隔着层层叠叠的缩小镜面，变得无比遥远。
“那是——”
江大力霎时清楚，出现在这人皇塔第八层的人皇，其实便是处于第九层闭关中的人皇以强横意志力量，具现出的一道化身。
只需要打破这道化身体外构筑的空间，冲过双方之间的空间距离，便可接近人皇。
“人皇！！”
他心中微微战栗，浓浓震惊中蕴含着极其怪异癫狂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