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月蓉怀疑自己听错了:“孟老你是要……”
“我说放人,沒听清吗,”重重哼了一声,孟阳龙又道:“一切就当沒发生过,”
“可是……这次问題确实非常严重,”
“我问你,那份证据,你有沒有公开,”
“这个……倒暂时沒有。”严月蓉咽了口唾沫:“我需要请示过您才能决定,”
“沒公开就好。”叹了一口气,孟阳龙缓和了语气:“因为沒公开,事情还能转圜,你要是公开了,再想给邹峰脱罪就难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总之,我有我的原因,你不要问太多。”孟阳龙不耐烦地摆摆手:“小严,你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子上,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
“这……”严月蓉当然明白,孟阳龙肯定是受到了压力,只是不明白压力來自何方:“可是我已经说过有证据了……”
“那就澄清一下,证据是假的,是伪造的,其实与邹峰无关。”孟阳龙说着,又哼了一声:“反正还沒人看到,这证据怎么解释都行,对那些已经看到的人,让他们闭嘴就是了。”
“好吧……”顿了顿,严月蓉很小心地问:“放了就行了,”
“涛声依旧。”孟阳龙斩钉截铁的道:“我重复一遍,,一切就当沒发生过,”
“知道了……”既然孟阳龙已经这样决定,严月蓉无法再坚持什么,无关痛痒说了点其他事情,道了声:“再见”。
孟阳龙挂上了电话,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用力摔在地上。
苍浩和严月蓉都猜对了,孟阳龙从盛世荷园死里逃生之后,沒有立即法办邹峰就是因为受到压力。
这些压力來自不同方面,经常改头换面以各种方式出现,而今天老首长施加的压力是最强大的,孟阳龙不能不妥协。
老首长的意思倒是很明白,也沒提过分要求,只是留邹峰一命。
换句话说,给邹峰撤职或者判个有期徒刑都可以,这是老首长顾忌到孟阳龙的情绪才这么说。
然而,邹茂之后说的那几句话,含义比老首长更进一步,不仅要确保邹峰的安全,还要求保住邹峰眼下的位子。
可以说邹茂为人太过精明,他刚去求老首长的时候,也只是说饶了邹峰的命,于是老首长答应了。
等到孟阳龙來了,邹茂故意把要求更进一步,老首长自然不能扫了他的面子,而孟阳龙就只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