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沒有正面回答：“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既然关威能给你打电话，自然也可能给姚军辉、陈广龙或者张玉杰打。”
“这……”曹雅茹发现这个可能性不仅存在，而且还非常大，虽然自己警告关威不要跟姚军辉派系联系，可谁又敢保证在利欲熏心之下关威非要铤而走险。
“显然想要灭口的人不止我一个。”
“姚军辉……一定是姚军辉。”
“姚军辉沒这么狠。”苍浩摇摇头，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屎盆子扣到别人头上了：“我倒觉得张玉杰的可能性比较大。”
“事情很搞笑不是吗……”曹雅茹怆然一笑：“原本，丁晓红知道姚军辉的计划，可就在给我送情报的路上失踪了，此后再沒出现过。今天，关威又说知道计划，可是在我眼皮底下被人绑架走了……”
“事情涉及到庞大的金额，死上十几二十个人都很正常。”
“说得轻松，”曹雅茹冷眼看着苍浩：“那毕竟是人命，你今天差一点就要杀人了，”
“沒办法……”苍浩无奈的耸耸肩膀：“为了不让计划泄露，我就只有这么做，”
曹雅茹一字一顿的重复：“这是杀人，”
“邹峰杀的人更多，可你认为他做的是正确的。”
“难道你也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对。”
“包括出卖我，出卖你干爹，”曹雅茹指着苍浩的鼻子呵斥道：“还有比这更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全部真相，但绝对不是现在。”
“真相，”曹雅茹一愣，马上又道：“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不说了。”苍浩摆摆手：“沒什么事，我要回去了，今天手上沒沾血，挺好。”
“站住。”曹雅茹喊住了苍浩：“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曾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但我悲哀的发现人这辈子经历过所有事情都不是那么轻易能摆脱的，这些事情会固化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苍浩回过头斜睨着曹雅茹，一字一顿的道：“你以为曹雅茹你沒变，”
“我怎么了，”
“你固执，刚愎，做事太过现实和功利。”苍浩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我们价值观冲突太严重了，我完全可以预料到你知道真相之后会做些什么，所以我就不能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