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守靖被刘公公绕的有点懵,前面说的只当是在谜语人,最后一句倒是挺明白的,颔首道:
“刘公公但说无妨。”
刘公公松了口气,若有所指地说道:“许公子,咱家侍奉了大璃三代君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有些事情,咱家比圣上还要清楚……先帝透露,自有他的苦衷,还望许公子不要告诉圣上。”
“……”许守靖越听越懵,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蹙眉道:
“刘公公……你在说什么啊?”
刘公公回给了许守靖一个‘你懂’的眼神,低声道:“许公子,那日你带着赵王殿下路过这里的时候,咱家都听到了。”
“?”
许守靖满头问号,眼神有些莫名地说道:“刘公公,有什么话直说即可。”
刘公公见许守靖还是这么不开窍,心中微叹,碍于先给他留点颜面,也实在不好明说,低声道:“许公子心中有数就好。”转身向前,继续躬身带路。
冷风沿着驿道吹袭,没有建筑的阻拦,一往无前,吹得许守靖衣袍‘呼呼’作响。
许守靖站在风中凌乱,愣了好半天才抬步跟上了刘公公,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谜语人心里不舒服是吧”。
——
大殿内萦绕着清兰幽香。
时值冬季,冷风戚戚,室内没有点暖炉,冻得一旁的小女官瑟瑟发抖。
仇璇玑身着一袭红裙,斜坐在案台前批阅奏折。
她主修火法,从另一种意义上与苏浣清相同,并不害怕冬季的寒冷,此时也和平时无异。
天空灰蒙,光线昏暗,只能在案台的一角点燃烛灯,依靠这微弱的光芒快速在公文上扫过。
“嗯……?”
仇璇玑翻阅奏折的玉手微顿,眉峰微蹙,似乎因为上面的内容感到了不悦。
上谏者是礼部尚书,开篇几百字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废话,把后面的总结一下就一句:“还请圣上与许守靖保持距离,不要坏了人伦纲常!”
笔锋刚劲有力,垂露戛然而止。光看这些文字,都能看出这位老臣子在写这篇文书时心情是多么地忐忑,以及那份不知所谓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