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这些前士子、现市井小民而言,就太扎心了。
当初就是因为不屑学律法,天启初年的几次转型考试没有把握住,到后来新学制大行,更加难考大学,难入官制了。
听这些大学学子们自傲地说出来,这些人只觉得羞耻像钢针一样,从脸上喷薄而出。
直娘贼啊!这些人趁着酒兴,向旁桌扑了过去,乒里乓拉就打了起来。
说那么多干什么,打就是了!
两伙人打在了一起,杯碗快子乱飞,酒水肴汁四溅。
食客们早就习惯了。酒楼哪有不喝醉人的,喝醉的人哪有不打架的?纷纷在旁边叫好起哄。
伙计们也迅速围了过来,把这伙人跟其它人隔开了。他们训练有素,看来也算是早就习惯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对这两伙人说:“再不停手,马上就吹铜哨。到时候巡警一来,拉你们进局子里拘几天,脸面上都不好看。”
大学学子们有所顾忌,便罢手休战。
可是前士子、现市井小民们却不依不饶,管事的立即翻了脸。
“来人,把这几位送到派驻所醒醒酒。再告诉所里的警官,这几位在酒楼里的打砸发酒疯。这损失,还得他们来赔。”
大学学子得罪不起,都是大宋精英,就算过不了国考,出来也是各家抢着要的主,比你们这破落穷措大威风多了!
管事眼睛多尖,早就把事情理得明明白白的。
伙计们如同得了军令,两人架一个,拖着就往外走。有缺德冒烟的主,还在旁边打了板子,跟那唱戏的熘板一样,“哒滴-哒滴——哒哒滴”。
有板有眼,就跟戏文里判事大官人审完犯人,法警们往下拖。
没一会,长庆楼又恢复了正常,刚才的事,在继续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里,随风飘荡,再也没人记得起来。
“见过彦修老师,见过应祥老师。”四个年轻人走进一间包间,客气地对里面的人拱手行礼。
包间里只有两人,一位是刘子羽,另一位与他年纪相彷。
“正甫(曲端)、晋卿(吴玠)来了。这两位俊杰是谁?看着面善?”刘子羽热情地招呼着。
“彦修老师,这两位是子才(王彦)和良臣(韩世忠)。子才和良臣也是我们狄武襄士官学堂的学子,两人都是被各自所部推荐进来,读的进修班。所以两位老师没有亲自授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