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满是“本官怎么就这么体贴”的快乐。
下属们:“……”
所以说,他们虽然升官了,成州府公务员了,但是依旧要干垂柳的活是吗?
不对,应该说,现在是州府的活也要干,垂柳的活也要干。
见下属们都用死鱼眼看着自己,纪长泽挨个的走过去,拍拍他们的肩膀鼓舞士气:“是不是都十分感动?本官为了你们,可是特地修了路。”
安国好上司,除了他还有谁。
下属们死鱼眼。
纪长泽:“虽然说稳重是好的,但你们有时候也太过于稳重了,来来来,我们开个小会。”
下属们继续死鱼眼。
纪长泽一见到他们这样就来劲了,他兴致勃勃的拖着几人进了书房,开始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讲,不是,感想。
大致意思是,你们以为本官是想让你们去干垂柳的活才修路吗?不是的,本官如今是知府,掌管整个州府,难道还缺那么几个属下吗?
本官带你们来州府,那是除了你们不相信别人,让你们继续干垂柳的活,那也是因为垂柳是我们几个一手给弄起来的,我们一起动手将垂柳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乌县丞悄悄看了一眼纪长泽,悄悄在心底嘀咕:明明是大人您动嘴我们动手),交给别人,就算是本官放心,你们也不能放心不是吗?
而且!
辛辛苦苦打基础撒种子,眼看就要结果实了,这个时候让别人去摘了果子,你们乐意吗?
这对本官肯定是没影响的,垂柳也归着本官管,可是对你们呢?
别的不说,就光是书院,你们现在走了,书院没了几个每周都能去上几节课的先生,对你们来说,也就是不去上课了,可对垂柳那些一心向学的学子们来说,没了学识渊博(乌县丞不自觉的站直了)算数精湛(梁主簿带着些“我很想骄傲但要矜持”的小表情微微抬起下巴)武艺高强(王捕头挺直脊梁)的先生,他们要少学多少东西?
所以,你们说,垂柳,是不是非去不可?
下属们略有点自傲的微微点了点头。
纪长泽继续问:州府这边的事可是你们的本职,你们该不该也做州府的事?
这一次大家点头就点的慢一点了。
但一个是本职,一个是自家辛苦种的桃子,哪个丢了都挺可惜,所以两手都抓,这个逻辑貌似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