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这厮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褚管事鄙夷的想着,就待转身离开牢笼。
然而就在此时,旁边甩头摆尾的王守业,脚下突然就是个趔趄,踉跄了半步,一肩膀顶在褚管事背上!
褚管事压根来不及反应,就一头扎进水缸里,糊了满脸人参花草!
“管事!”
“褚管事!”
这下外面可炸了锅,严府的家奴、道录司的道士、连同高世良都一起涌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扶起了那褚管事。
就见他脸上擦破了两处不说,鼻血还决堤似的喷涌着。
某个家奴见状,急忙拿了帕子去捂。
褚管事这时也缓过些劲儿来,劈手夺过那帕子,见上面沾满了鼻血,当下是怒不可遏,跳脚咆哮道:“好个狗入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面对他这滔天的怒火,王守业却恍若未闻,依旧手舞足蹈的嚷着‘好酒、好酒’。
褚管事愈发怒了,身子一挣,嘴里喝道:“都给我起开,今儿老子非让这狗杂碎知道厉害!”
“管事、管事!”
那两个家奴却抱的更紧了,连声劝道:“您跟一醉猫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这毕竟是东厂的番子……”
褚管事气的跳脚:“东厂的番子又如何?!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另一个家奴忙又接茬劝道:“听说东厂的番子都武艺高强,他又醉成了这样,下手不知个轻重的,万一……”
褚管事的气势顿时一馁,愤恨的盯着王守业打量了半晌,忽然顿足道:“罢罢罢,今儿看在黄公公的面子上,我就饶这狗东西一命!”
说着,甩开左右,捂着鼻子愤愤而去。
中年道官追上去,连赔了十几声不是,眼见那褚管事理也不理,只得命两个道士跟随左右,自己愁眉苦脸的回到了铁笼前。
结果往里面一瞧,王守业还在哪儿大呼小叫呢。
中年道官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招呼高世良道:“赶紧把这厮弄出来,这差点就闯出泼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