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把自己诓去弄死?
王守业心下疑云顿起,犹豫再三,正忍不住想向车夫打探究竟,前面街口忽又闪出数百兵马。
最前面的提枪挎刀的,似乎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左右各有数十名衙役,正攥着皮鞭吆五喝六。
再往后看,则是数十名身着云纹皂袍的锦衣小校。
两三百人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的,直把北镇抚司所在的千步廊西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这阵仗……
谋朝篡位也不过如此了吧?
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专为诓杀自己而设。
眼见马车所到之处,众衙役、官兵、锦衣卫全都是退避三舍,王守业脑中忽地灵光一闪,猛地扯住车夫问道:“今儿是几月几?!”
车夫头也不回的答道:“八月初一!”
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守业一屁股坐回车厢里,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肝也同时落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要真跟自己想的一样,哪和严家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
不多时。
那马车穿过层层叠嶂,缓缓停在了长街正中。
“可是那王守业到了?!”
“快、快让他下车,大人们早都等急了!”
还不等王守业从车厢里出来,四下里就围上来十数个文武官员,多一半都是五品往上的补子,平日里那也都是颐指气使的主儿。
然而此时七手八脚的,这个帮着挑帘子,那个伸手来扶,全然不顾什么尊卑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