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王守业是皇帝的话,甚至可能还会怀疑其中另有猫腻。
比如说,儿子们生怕当爹的千秋万岁,所以想方设法……
却说眼见杨同书听了这番解释,脸色逐渐从茫然转为恍然,最后却又化作了失落。
王守业又道:“你要是真有心做点什么,不妨接手圈里那只鸭子——它吃了这许多鱼苗,却还活的好好的,本身应该具有一定的抗药性,可以再酌量喂些甜水胶试试。
左右眼下已经证明了,那鸭子的异化不是孤例,就算真喂死了也不打紧。”
杨同书闻言登时一扫阴霾,喜不自禁的拱手道:“多谢大人成全,卑职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让大人失望!”
眼见他又有顺势告辞的意思,王守业忽然朝院子中央努了努嘴,道:“那两颗罗汉树,是不是该好好打理一下?你瞧那叶子掉光之后,连枝条也都枯了。
这可是京中高僧的遗蜕,以后说不准还要有人来祭拜的,要是被咱们不小心养死了……”
说着,他凑到一棵罗汉树前,拨弄着积雪的枯枝,皱眉道:“之前也是疏忽了,合该趁着叶子还没掉光的时候,先找人查一查这是南边儿的树种,还是北方的树种。”
杨同书经他一提醒,也觉得此事不能轻忽大意。
如果是北边的树种,在京城过冬自然没有问题。
可若是南边儿树种……
不过谁能确定这肉身化成的树,究竟是什么种类?
这时又听王守业道:“这样吧,你先让人找些皮料,裹缠在树身上,然后再搭个简单的小棚子,给它们遮风挡雨。”
“是。”
杨同书忙躬身道:“卑职待会就去找钱协守商量这事儿。”
“以后你多上上心,这些异类千奇百怪的,不是说非要存进库里,才归你这个勾管负责。”
“卑职明……”
“咦!”
杨同书正要答应,忽见王守业皱眉又往前凑了凑,盯着罗汉树上仔细端详了半晌,狐疑的道:“这树上的纹路,怎么好像有些变化?”
杨同书一愣,下意识也盯着瞧了几眼,可乱糟糟那里看的出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