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今天,谢怜已经完全能理解为什么哪里提起戚容都一言难尽了。形式做足了,品味却依旧低下。他叹了口气,心想:“谷子被戚容带走了,不知会被他吃了还是会被他丢了。风师……不知是不是黑水抓走的。但愿他们都平安无事才好。”又道:“你鬼市那边不要紧吗?会不会有人去找茬捣乱?”
花城道:“离开之前我已封锁鬼市,放出了一些我行踪的假消息,就算有人找茬捣乱,没找到我,也不会太为难它们。但眼下必然有不少眼睛在盯着那里。”
花城不能回鬼市,谢怜也不能带他上天界,万一被神官识破就糟了,所以二人才在人间人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谢怜微微蹙眉:“你放了假消息,但灵文流出了真消息。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能识破你扮成了郎萤。”
花城道:“我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
谢怜道:“什么?”
花城道:“那臭道士‘天眼开’,我戏耍过他几次,还算有几分本事。”
谢怜赞同道:“嗯,的确如此,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花城道:“嗯,那么,他为什么会说,哥哥你唇上聚有鬼气?”
“……”
谢怜的手一下子收紧了,记起这只手还握着花城,又连忙放松。花城沉声道:“哥哥不要用哄那群傻瓜的话来唬弄我,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
谢怜心道:“大概,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忽然,他眼睛一亮,道:“等等,三郎,看那边。”
花城道:“哥哥?”
谢怜已经牵着他走进了路边一家甚为豪华阔气的大店。掌柜处的老板打量了一下这一大一小、一道一俗的奇特组合,道:“这位道长是想要点什么?”
谢怜把花城举起来,微笑道:“不是我,是他。”
花城在他手中歪了歪头。
一炷香后,花城从后屋走了出来。
原先郎萤那身十五六岁少年的衣服对现在的花城已经不合适了,谢怜特地给他挑了一件新的。一出来,谢怜双眼便陡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