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清素来不喜温酒,已经自斟一杯,缓缓而饮。
狐媚子那双水润动人的桃花眸子百无聊赖,几次想要撩拨瑰清,但后者始终视而不见。
片刻后,酒已温好,她轻饮一口,小心翼翼问道:“你的伤,真的好差不多了吗?”
瑰清何曾不知眼前这个狐媚子的小心思,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狐媚子闻言,深知以后再也不能真正零距离接触眼前这个冰山美人,顿时神色失落,低下头去。
瑰清不去理睬她,悠闲饮酒,悠哉自得,时常常斟满一杯酒水,然后将其一饮而尽,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有股说不出的风流。
突然,依旧不死心的狐媚子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期待和哀求,“我能坐到你身边吗?”
话音刚落,瑰清微眯起眼,神色微寒。
狐媚子连忙闭嘴,睫毛微微低垂,纤纤玉手不安地揉捏着衣角,看起来又是害怕又是委屈,这一幕极其让人怜惜。
“不要逾矩,懂么?”瑰清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她更加委屈了,轻轻嗯了一声,把小脑袋埋的低低的。
不多时,她竟然小声抽泣起来。
女子所撩拨人心之处有许多,陪伴时的温柔似水,欢愉时的笑语莺莺,难过时的幽咽抽泣,担忧牵挂时的一颦一皱,都足以让她心中的那个他牵挂惦念。
瞧见她这幅样子,瑰清终是无心饮酒,轻叹一口气,放下了酒杯,语气较之前温柔许多,“狐媚子,过来了。”
她抬起头,微愣了愣,随后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样子仍有些委屈,轻轻坐到瑰清身边。
“陪我喝酒。”瑰清轻声道。
乌篷船随意漂泊着,漫天大雪恣意飘落,绵绵厚重,漾月湖泛起阵阵涟漪。不知过了多久,瑰清已经有些醉意,不胜酒力的狐媚子趴卧在桌上,俏脸绯红,愈加狐媚动人。
瑰清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陪我出去待会吧。”
雪还在下,漾月湖遐景渺茫苍白,乌篷船行在湖面,渺小如天地之一粟,唯有无边无际的涟漪扩散。
二人站在船头,忽有刺骨寒风呼啸而过,漫天大雪纷纷打来。
瑰清穿的很少,仅是穿了件单薄衣物,寒风刮来时便不自觉的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