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寒光只存活了片刻。姚眺二指并拢,将剑尖轻而易举地挑断。
武人不自觉后退几步,惊疑不定,之前仔细凝视时并未察觉武人气息才对,这车夫究竟是何人,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不肯摘帽的女子,神秘莫测的武夫,武将心头一凛,怒喝道:“来者不善,速速拿下!”
这句话不是对武将身边十几个轻骑说的,而是另有其人。大地忽然颤抖,飞砂碎石,街道两头都有密密麻麻的黑色潮水涌来。
这就是被赋予极强大军事职能的边陲重镇,随时随地,一呼千应。
姚眺无奈看了眼瑰清,“不就是摘帽给他看一眼的事,非要这样做吗?”
“闹的足够大,他才会发现这里。”
帷帽下终于冒出一道清冷声音。
“这样啊。”姚眺双手揉揉肩膀,扭头看了眼南诏公主,笑道:“别怕,只是装装样子,不会真打。”
后者对他拼命点头,但是揉捏衣角的动作暴露了她的害怕不安。
于是这位武评天下第十的大宗师,吸满了整整一口气,双手缓缓做上托状,气机瞬间沸腾。
整条街道,瓦片开始浮空,房屋开始浮空,树木连根拔起开始浮空,甚至大地一处处都开始撕裂,庞大泥土浮空。
最后,甚至连那两线狂涌的黑色潮水都开始浮空。
而做成此景的,仅仅是天下第十啊。
那武将从未见过如此壮观之景,内心陡生波澜,双膝打颤,犹有下跪想法。
姚眺双手微微颤抖,青筋暴起,怒声道:“你小子到底在哪,赶紧给我现身!”
他最多最多还能坚持半口气。
瑰清打算摘下帷帽,手刚抬到胸前,忽然眼前骤然一亮,甚至有些刺眼,而后就觉得脑袋被人重重敲打一下,无比的疼痛。
她身后传来一道不满又无奈的声音:“祖宗,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瑰清转身,第一眼看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名白徽宗女剑修。
她凭借与生俱来的那份感应,早就知道瑰流是一路御剑而行,他当然不可能会御剑,所以一定是搭上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