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对各种香颇有研究,根本闻不出来。
郑珣很快便知道这是什么,看了一眼众人手中的鹿血酒,他又看了一眼齐王。
郑珣不动声色,坐收渔利。
崔彧又岂是寻常人能对付的。
只盼着这齐王能成事,莫要让他失望了才好。
郑珣浅笑,低头垂眸隐去笑意。
崔彧到后来只觉得心中急躁,急欲寻一宣泄清凉的方法。
他半路退席,出得大殿后,山间寒风吹过,才稍好了一些。
他一路回了他们所在的寝殿,此时小姑娘应该已经睡着了。
只是崔彧行至半路,方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升腾了起来。
他知晓那鹿血酒饮之会有躁热之感,是以并未多饮。
只是不想不过两杯,此时劲力竟这般十足。
他到了寝殿后,并未回内室,而是去了偏房净室,命人备了冷泉水,浸泡了许久。
只是没想到那酒够劲十足,纵然是泡在冷水之中,崔彧额角已然汗意涔涔。
他靠着浴桶,紧闭双目,压着心中涌起的冲动。
只是闭上眼,眼前便浮现今日下午,给小姑娘蹆内侧上药的一幕。
纤细修长,凝白如瓷的肌肤上,被磨出丝丝血迹。
像是被残摧的花儿一般,有种惊人心魄的美丽。
崔彧豁然站起身来,披上衣袍,朝着小七所在内室而去。
长喜随着一起来了,在外间值夜,崔彧突然进来,大步朝着床榻而去,她心中惊骇。
这般神色凛然,莫非是怒火中烧要收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