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许茵故意安排的么?下意识反感。
他也不知怎么的,都成年了,跟小学生一样,捡起了一个小石子,扔在了二楼的窗沿处,吓了她一跳,垂眸看了下去。
他很清晰地听到他心脏快速鼓动的声音,一个村姑,他却觉得像神女垂怜望下,面色冷冷,声线更冷:“你妈连这都打听到了?”
许茵暗地里想把闻柚白塞给谢延舟,人人都知,偏偏面上还要装善良,批评闻柚白不要去抢岁岁的东西。
闻柚白心情也不好,没理他,关上了窗户,直到窗沿一直被他扔石子,她才气恼,打开了窗:“谢延舟,大过年的,你这么想找骂吗?”
他说:“下来。”
“你是被你爸赶出来?”
他神情冰冷地盯着她:“那你今晚怎么不去找你亲爸?”他讽刺谢冠辰是她亲爹。
她没办法,只好下去了,两人也没再解释为什么会相遇在这,他让管家拿了气泡水和一杯酒,她一直想喝酒,他没让,难得善心说她未成年。
她就觉得好笑:“当时我被你泼了一头酒,激怒我的就是你给我倒的酒。”
他觉得她愚蠢,冷笑:“那是酒吗?是看你难受,给你倒的水,有人不识好人心,觉得那是酒,就许你泼我一头,不许我倒回去?你当你是什么仙女下凡?没打你算给你脸了。”
“我住院了几天。”
“我还跪在雪地里挨打。”
“我被小姨扇了两巴掌。”
“不是一巴掌么?”他没好气。
“有一巴掌在我心里。”闻柚白喃喃。
他语气凉凉:“那照你这个爱夸张的说法,我被我爸那样罚,其实我已经死了。”
其实说来说去,两人当时不过就是孤独,凑合着一起过了个跨年夜,走出了这里,又是彼此厌恶生疏的两人。
零点将近,外面放起烟花,两人走到了院中,闻柚白看着烟花,忽然就哭了,偏偏脸上还在笑,她转过头,对着他弯了弯眼睛:“谢延舟,新年快乐。”
谢延舟心上一抖,眉眼冷沉,见她还要说什么,竟是抓起了桌上的贡品肉包,塞到了她的嘴里:“话这么多,看你的烟花。”
她气得不行:“菩萨会惩罚你的,你怎么乱拿祭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