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灯光昏暗,她的神情也晦暗不明,她的语气平静地指责着他的虚伪歉意。
她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该和我分开,分开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不是在利用你,更不用为我对你的利用而愤怒。”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生气,但她想,没人会喜欢自己被利用的,人总是在期待着真诚的感情,厌恶欺骗,同时却又双标,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她也会欺骗和利用,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谢延舟眸光暗沉,盯着她的脸,纵使心绪翻涌,他也面色如常,垂眸看着她。
不同的是,不带有高高在上的睥睨和傲慢,而是她气恼的,如同父母看着不听话孩子的眼神。
他说:“我没有愤怒,也不会为此生气,你愿意利用我,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