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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接到消息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他很想让长孙无忌这个祸害死,可是想要除掉长孙无忌,而不牵连他自身,其实还真不容易。
如果使用政治斗争,陈应还真玩不过阴谋家长孙无忌,更何况他深得李世民的信任与庇护,跟陈应此时差不多,长孙无忌即使一时丢官去爵,也是无伤大雅。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长孙无忌居然会独自离开,反而让吐蕃人找到了机会干掉了长孙无忌。
由于长孙无忌并没有暴露身份,伊吾城官府也只是以普通的抢劫罪处置,将因伤不能撤退的吐蕃抓住,审问他们余者从犯,然后,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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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长安的李渊对于太子门下杨文干之乱,采取了同样简单粗暴的处理,杨文干被麾下杀死,其三族被诛。
对于李建成却没有采取任何处置。
因为李渊不傻,杨文干虽然是李建成的人,但是却不是李建成麾下最能打的人,如果要说李建成想造反,他肯定会联合陈应、冯立、李世绩、薛万彻、薛万韧以及尉迟恭等人。
然而,这些人都没有异动,李建成也没有丝毫异动,甚至连最基本的准备都没有。
所以李渊根本就不相信李建成会指使杨文干造反,逼他退位,自己当皇帝。如果说李建成真有这个念头,至少要将东宫左右卫率调回长安,控制京城。
李世民很受伤,废了很大劲,却没有取得他想要的结果。
在这个时候,陈应请旨返回长安省亲的奏折抵达御前。
李渊拿着陈应的奏折,望着裴寂道:“裴三,你怎么看?”
裴寂道:“这不是第一份,冯立、薛万彻、李世绩请求回京述职,现在陈驸马又请求回京省亲,都是如出一辙!”
李渊点点头道:“他们这是在避嫌!”
裴寂苦笑道:“平阳公主进谏,让长孙无忌出任西域大都护府长史,恐怕事先没与陈驸马通气,这个举动,会被陈驸马误解!”
“误解?”
李渊沉吟道:“你是说他在想朕是担心在他西域坐大,派出长孙无忌去分他的权?”
“很有可能!”裴寂看着李渊茶碗里的水空了,就拿起茶壶,给李渊添水,然后端着茶碗递到李渊手中道:“陛下您想,出了杨文干之事,东宫各文武,唯恐殃及自身,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陈驸马此时要想恳请回京,也是情理之中!”
李渊道:“陈应回来,长孙无忌在西域镇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