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哈哈一笑道:“女大三抱金砖!”
李世民走到案几旁坐下,摊开纸开,始写字。
众人面面相觑。
李世民写好后将纸递给侯君集。
侯君集接过纸,众人凑过来观看。
纸上写着一行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李世民道:“把这个,送到封公府上。”
……
长安城封府,封德彝的儿子封道言一脸晦气跪在地上。
封德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是哪个让你出去的?”
封道言委屈地抬头辩解道:“爹,不就是出去和几个朋友吃吃饭,这算什么?”
封德彝用戒尺敲了一下封道言的头,咆哮道:“混账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着出去胡混?你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长安世家有头有脸的子弟,这个时候和他们凑在一起,你也不想想,旁人会怎么看?”
封道言不服气的硬着脑袋道:“阿爹,如今萧相同因河北之事,惹怒陛下,相位空悬着,大家都说愿意助阿爹一臂之力,宰相之位,唾手可得,如此大好机会,阿爹为何藏头缩脸?”
封德彝冷笑一声道:“你懂什么?皇帝毕竟是皇帝,太子势大,令皇帝心中不安,故此才要借秦王来压制太子,若是有朝一日秦王势大,让皇帝感到威胁,局面就要反过来,借太子制约太子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个时候,一步都不能走错。谁若是按耐不住乱出头,谁就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
贺逻施可以向苍狼神发誓,他自从娘胎里出来,加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今天一天跪的次数多,然而此刻他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别说跪了,就连走动一下,都痛入骨髓。
可是,贺逻施却不敢停下。
因为那些杀气腾腾的陌刀就停在他的额头一尺的位置,他真不害怕那些唐军士兵会一不小心劈下来,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种陌刀之下,从来没有完整的尸体,人马俱碎,一刀两断……
贺逻施的喉咙早已冒烟了,他此时却用力最后的力量,用意志坚持着,他更清楚,只要他表露一点那么投降不坚定的意思,面前的陌刀手就会把陌刀劈下来。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那种带着钩子的马槊,在那个时候,死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西突厥突骑施海东部。
看着眼前的大帐遥遥在望,贺逻施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一面黑紫色的战旗迎风飘扬,骁骑军骑兵们那黑色的甲胄,熟极而流利的排成骑兵墙,每行一百骑,每一骑与另外一骑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在平时的训练中,他们骑兵与骑兵之间,需要两腿夹着一个萝卜,如果萝卜掉了,不好意思,训练量加倍,如果再掉,那更不好意思,饭也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