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纷纷告辞,李建成铁青着脸,愤然离席。
陈应趁着众人不注意,准备将尉迟恭喝下的酒拿起来,查看结果。不曾想,当陈应来到尉迟恭的案几前的时候,却发现尉迟恭的酒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倒在了地上,酒夜尽数洒在地上。
陈应假装不注意滑倒在地上,随手用袖子沾起地上的酒水。
魏征的眼睛雪亮,悄悄走到陈应跟前低声问道:“酒有问题?”
陈应点点头道:“当然有问题,尉迟敬德是什么酒量,你难道不清楚!”
说着,陈应扯下那块沾了酒水的衣袖,递到魏征手中。
魏征随即用手指在衣袖了蹭了一下,将手指放进嘴中,不一会儿,魏征脸色大变,喃喃的道:“乌头、天南星、羊踯躅(又称黄杜鹃)、附子、马钱……好霸道的幻药!”
陈应推了一把魏征道:“快,去见陛下,迟了就麻烦了!”
不过,当陈应碰到郑观音的时候,这才知道李建成居然愤然去了大理寺天牢。
陈应与魏征脸色大变,急忙道:“走,去大理寺天牢!”
……
大理寺天牢中,满头草屑的尉迟敬德,神情有些恍惚,就在这个时候,见李建成进来,赶紧将头低下。
李建成并不言语,只是在囚室里来回徐徐踱着步子。
尉迟敬德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李建成怒目而视,竭斯底里的吼道:“还喝么?要不要再给你端几坛酒来?”
尉迟敬德一脸讪讪,继续将头低着道:“某家当众失态,扰了陛下的酒宴,罪该万死……”
李建成看着尉迟敬德,心不甘情不愿的请罪,冷哼一声道:“口是心非,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
尉迟敬德悄悄抬头,瞥了李建成一眼。发现李建成,依然面带寒霜,赶紧低下头道:“末将不敢。
李建成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可知道,汉高祖刘邦,和韩信那一帮开国功臣的故事?”
尉迟敬德摇晃着脑袋道:“臣……知道一点。”
李建成淡淡的道:“燕王臧荼,在刘邦称帝的那一年,被刘邦以谋反罪名砍了头。韩信,刘邦称帝的第二年,被逮捕,罪名同样是企图谋反,五年后,被吕后,处死于长安宫中,并且诛连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