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纵使如此,新妻宽还是强忍着这些不适,提着竹剑努力站稳了身子。
“你要做什么?”某名裁判皱着眉头,朝新妻宽投去不善的目光。
新妻宽现在就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般,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用嘶哑的声音接着大喊:
“请允许我再和橘青登比一场!刚刚是我大意了!再比一场的话,我绝不会再输了!”
“年轻人,你已经输了。”另一名裁判淡淡道,“稍微冷静一点,你现在这副输不起的模样,实在是太丢人了,既然身为武士,要有最基本的廉耻之心。”
然而,面对这名裁判善意的提醒,新妻宽不依不挠:“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
“够了!”那名在新妻宽高喊“等一等”后,就朝新妻宽投去不善视线的裁判,不耐地打断了新妻宽的话头,“最后劝你一次:不要再胡闹了!”
新妻宽自然垂下的左手猛地握成拳头,而提剑的右手也将竹剑剑柄攥得紧紧的。
不死心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负责站在赛场周围维护现场秩序的会津藩藩士们,因注意到了赛场上由他闹出来的这些动静,而扭头朝他这边投来警惕的视线。
部分人甚至已抬起左手,按住腰间打刀的鞘口,脚朝赛场的方向轻移半步,一副随时准备冲上赛场的模样。
新妻宽扬起目光,将站在赛场周围的这二十余名会津藩藩士的脸逐一扫视了遍。
犹豫与不甘,在新妻宽的双颊上反复拉扯。
攥成拳头的左手和提剑的右手,都已因太过用力而骨节泛白。
最终——他这只紧捏着的左拳缓缓地松开……
紧接着,他整个人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脑袋垂落在胸膛前,脸色苍白得跟个死人一般……
也就在这时,新妻宽忽地感到脑袋传来阵阵剧痛!
他“咕”的一声发出低沉的痛呼,然后下意识地抬手去扶自己的脑袋,但因为仍没有脱掉护具的缘故,他的手只扶到了自己的头盔。
这阵让新妻宽觉得脑袋都像是要裂开的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几息的功夫,这强烈的痛感便缓缓散去。
但是,就在这突如其来痛感散去的同时,新妻宽感知到:他那靠吃奇怪的药物而获得的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随着那痛感一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