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为首那妇人身穿蓝色暗花云纹裳,头戴绿雪含芳簪,身段丰韵,面怀慈色。
妇人见礼,带头时已经红了眼眶。
“母亲快快起身。”
一个照面,谢子依便感受到母爱何为。
“依依,怎如此瘦了,可是宫内不甚习惯。”
两人落座,谢子依被母亲握着手询问,谢夫人眼中尽是关怀心疼之色。
“娘亲不必挂怀我,我在宫内挺好的,宫人们也都尽心。”
谢子依看到母亲脸上露出疑色,她近来瘦的厉害,自然瞒不过自家母亲。
“依依长大了,知道报喜不报忧。我和你父亲在宫外听说那摄政王司樊和太后都为难于你,可是真的。”
谢子依不想相府因自己得罪司樊与文家,自是宽慰母亲。
“依依,你不需怕,我们谢家护的住自己的女儿,没人能欺负你后安然抽身。我和父亲拼将一身剐,也要把司樊拉下马。”
谢子依又哭又笑,心里暖的像春天,只觉往后有了依托。只有家人才是坚强的后盾,谢家往后就是自己家了。她也会用生命守护自己的家人。
她扎进母亲怀里,眼泪涌出,慰贴又安心。
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家常话。谢夫人提及谢丞相在街上救下一举子。
“文家那小儿好不张狂,数位侍卫围殴那年轻人,好不可怜。还好你父亲路过,救了那举子。”
谢夫人面色愤然,对文禄的行事不满极了。
“文家?想来是太后的母家了,治家怎如此不严。文国公年轻时也是沙场上良帅,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
“谁说不是呢。奈何子孙辈越发不成器,文禄更是京城的第一纨绔。上买卖官职敛财,下欺压百姓,文家怕是走了死路。”
谢子依点点头,想到司樊那日对太后的惩治,文家走不远了。
“不过,只要文国公还活着,文家就能强撑。但国公久病,不知能撑几时啊。”
毕竟是太后的母家,谢子依无好感可言。来日,说不定要对上文家,只是可惜文国公铮铮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