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声音沉痛,身形摇摇欲坠。
“只是南大营我不能交给你,兵权不能集一人之手。”说这话时,国公眼神坚定,毫不退让。
“孝武皇帝曾下旨,文国公无死罪一说。南大营可以一直在您手里。”
文国公摇摇头,“周睿鸣。我早已考察多时。他虽是丞相送进来的,但为人正直,有底线有胆识,心里忠于大秦和百姓。是个好苗子。”
司樊点点头。“人我带走了,一定会按律处置。”司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还是开口,:“您保重。”
一夜之间,京城巨变,权势滔天的文家陡然落败。
*
第二日早晨,文国公自缢的消息便传至皇宫。
“父亲,父亲竟如此狠心。司樊,还有司樊。”太后跌坐在地上,眼中一片灰败。
“哈哈哈,本宫费尽心机,竟让司樊耍的团团转。”
太后笑的癫狂,诺大的景阳宫只有陈嬷嬷还在。“太后娘娘您节哀,摄政王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呵呵,摄政王。父亲、兄长还有文禄不都是他亲手送走的吗。”太后的心一片片碎开,只觉五脏六腑翻搅。太痛了,每次喘气都带着血肉在痛。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阳光洒在这人身后,如当年一般英雄俊美。
“司樊,你来了,你来送我走吗?”太后无力地抬头看向司樊。“其实,情蛊失败了对吗,你都是演的。”
太后抓住司樊的衣角,“你感受不到吗,本宫如此爱你,恨不得掏心掏肺,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司樊皱眉,缓缓退开,将衣角从太后手中抽出。太后嘲讽地笑笑,只觉一片讽刺凄凉。
“情蛊成功了。”
太后猛地抬头,“那你真的爱上我了。”随后又疯狂的摇头,“不可能,你爱谢子依不是这个样子的。”
“本王是被转移了感情,记忆不曾有失。你们太愚蠢了。”司樊声音寒凉,不见一份情谊。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心里不曾为我起波澜吗。”太后执迷不悟,坚信感情胜过一切。
司樊只能想到,自己以为谢子依喝下茶水那一刻内心的波澜,其他都不曾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