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道:“我阿妈就是我阿爸的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铺床叠被,洗衣造饭,暖床生娃娃吗?”
沈彦秋闻言笑的合不拢嘴,点着小姑娘道:“你啊,真是人小鬼大!哪个跟你说暖床生娃娃的?该打!”
方天震奋力往前挤了挤,目不转睛的盯着绣球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家已有几个婆娘,便是暖床生娃娃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废话少说,赶紧帮兄弟我捞摸一把,好歹把绣球抓着,把与我收了这花魁暖床!”
沈彦秋看着来回滚动的绣球道:“这颗球儿已经滚了许久,多少人过了手也抓它不着,偏生又没有任何法力波动,想是里面装着什么奇)淫巧技,机关装置。莫不是那甄小姐本就无心,弄个古怪的球儿戏耍众人。”
“你若想要,我便给你抓一抓试试!”
沈彦秋本无心同这花魁有甚牵连,不过转念一想,方天震跟鹤星恫唠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鹤星恫满口应了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返回凤鸣城,这件事儿也就一直耽搁着。
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再提起,只是方天震总意无意的给他俩创造独处的空间,便是夜间打坐练气,都在一个房间里,方天震也是躲到一旁的角落里。鹤星恫也不避讳什么,收拾了床铺便依偎在沈彦秋身边盘坐。
看这甄恬儿也算不错,虽然带着面具瞧不清容貌,但能坐到花魁的位置,必然有八九分姿色,更难得身居青楼还能保住处子贞洁,跟着方天震却也合适。
那个青衣丫鬟模样身材俱属上乘,必然跟着甄恬儿做个陪嫁丫鬟,也叫寂寞难耐的方天震享一享齐人之福。
沈彦秋将冻魔道的法力附着一丝在手心中,待到绣球从面前滚过,看准时机猛的伸手一抓,只觉触手之处滑不溜秋,根本无从下手用力,忙用小指一勾,扯下一缕流苏。
绣球被他法力一激,猛的跳起三丈高来,滴溜溜疯狂旋转,在半空中绕了几圈,一圈人哄然叫好,都指指点点的夸赞沈彦秋手法独道,比刚才那几个拨弄的有意思多了。
台上一直站着不动的甄恬儿微不可查的浑身一震,不自觉的扭着手指,急切的喊了声:“来了!”
小丫鬟目光四处扫射,比甄恬儿还要着急十倍,不停的问道:“哪儿呢?人在哪儿呢?小姐你赶紧看看!莫要让旁人抢了绣球去!”
甄恬儿也没注意刚才是谁动的手,只是从绣球上传回来那一丝法力气息,却是纯正无比的魔道气息!虽只有一丝气息泄露被她捕捉,却有一股凋零一切,封天锁地的味道蕴含其中。
妙目透过面具将人群一一扫视,陡然看见沈彦秋扬起胳膊,手指上挑着一缕流苏随风飘荡,这才发觉这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模样煞是俊俏。
甄恬儿却是不动声色,只操控着绣球落下来,在众人头顶又转了一圈,每当有人触及绣球,便极为自然的弹起,重又经过沈彦秋面前。
“好机会啊秋官儿!赶紧抓了给我,这把可不能失手了!”
方天震瞧绣球转过一圈,竟然又蹦到他们这个方向,赶紧招呼沈彦秋下手,这回怎么也得抓住了不可。
沈彦秋从刚才绣球脱手就觉得非常不对劲,虽然感应不到任何法力波动,但是总有一种有人暗中操控的感觉。他在掌心中附着一层寒冰法力,凝成一团微小的漩涡,莫说是一颗绣球,就是一颗同样大的铁球钢球,也没有挣脱的可能。
可偏偏就被它轻而易举的挣脱了。
这会儿戏台子下面乱成一团糟,那些个几十岁的老头子老妈,子也都连蹦带跳的抓绣球,中间那几个修成先天真气的武道宗师,虽然不敢纵跃腾挪,却是摆明了释放真气去抓,几股不同属性的真气交错缠绕,顿时刮起一阵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