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白道:“路是自己选的,你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你问我道理,我也没有道理可回答你,你我都是修士,修的上寻仙问道,学的是饮露餐风。想学道理不妨找个儒家修士问一问,跟他手谈一局落子天元,必然能学到许多做人的道理。”
沈彦秋咧咧嘴,不置可否。
“对了徐师,还真哪里去了?”
一盘棋下不多久,沈彦秋便被徐沐白杀得七零八落,徐沐白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做派,可下棋却一点儿也不含糊,沈彦秋这才明白一开始看到淳于琼时,他为啥摆着一张苦瓜脸了。
徐师再入元神,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徐沐白收拾棋子,不紧不慢的道:“还真不喜修行,虽然得了人身却终究是借助外物,至今没有脱去兽身浊胎。他的寿元再绵长,终归也有归于尘土之时,我让他去服侍祖师,日日聆听教诲,希望他能明悟根本,不要虚度光阴。”
沈彦秋喜道:“能跟在麻元祖师身边修行,这是还真的造化啊!况且他本来就是祖师点化的童儿,如今再回麻元宫,时时聆听祖师教诲,长生可期!”
“长生?”
徐沐白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沈彦秋又问道:“鱼师兄呢?”
徐沐白道:“观楼……还好。”
“额……”沈彦秋不知道怎么叫还好,不过见提起鱼观楼,徐沐白的语气有些不高兴,沈彦秋不知道是不是鱼观楼最近又惹徐沐白生气了,便不敢接着再问。
沈彦秋想了想,道:“徐师,我身上心光遁法种子被九哥破了,如今无法回凄凉洞去,我想去麻元宫拜会一下赵前辈,请他老人家指点一条明路。”
徐沐白道:“师尊关闭麻元宫,便是我也去不得,你如何能进去?”
“那该如何是好?”
徐沐白道:“你可曾修炼心光遁法?”
沈彦秋挠挠头,尴尬的道:“修炼倒是修炼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参悟关窍,至今还没有入门,施展不了。”
“心光遁法是大悲宗的招牌,你身为无心前辈嫡传弟子,未来的大悲宗主,竟然说出施展不了的话来,真是……”
徐沐白点了点桌子:“真是胡闹!”
沈彦秋讪笑道:“我本想求赵前辈指点回痛苦山的去路,回去之后再和师尊请教一下心光遁法修炼的章程,只是如今进不得麻元宫,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重返凄凉洞。”
“连自家宗门都回不去的修士,我也算绝无仅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