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谭恕不答话,一时之间,座中竟是无人再开口。
安静良久,慕容春晓忽地探手端起桌上酒壶,给刘屠狗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饮而尽。
慕容春晓正要再倒,却见谭恕伸手抓过酒壶,自顾自倒了一杯,端在手中却没有喝。
他开口道:“师叔一脉,讲究断情绝性、唯道唯剑。后一条不好说,可说到断情绝性,当今年轻一辈之中,不语剑魔只怕不作第二人想,再加上他的剑道天资,也难怪师叔他老人家要用出传道之剑了。”
“如今两人生死既分,剑主之位已传,吴二三便是我的师弟了。师叔殉道而死、正得其所,何来报仇一说?”
“至于我心里的些许不痛快,与师门传承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谭恕说罢,将杯中酒尽数洒在地上,顿时酒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