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兑城看戏略有感触的儒家一行人,如今已经踏入西洲之地两天时间,日夜兼程赶路的董墨,随着脚下步迈,遥遥望着越来越近的金兑城,心中百感交集,但都被那一丝丝激动所覆灭。
周修洁很不爽,哪都感觉不爽,西洲之地多山少水,往往数山翻过才见一溪,天地两气略干,年龄不小的那股不安深深刺痛着她。不过好在身腰处挂有一玉清心润气,略略舒服。本就修为不低还驻颜有术,哪怕修的不是道家驻颜之诀,也年若桃李不愁嫁不出去的,可惜看上了千年阳男董墨,烂石头就是耐敲,没一点儿都不开窍儿。
这种事情在礼仪之州的东州之上,是万万由不得女子开口的,早年惜董墨才华的周修洁,为与其并肩,读书之上苦下功夫,文章妙理双全。便是许多的儒家贤人都不得不做出一丝丝让步,恭其一句君子。
眼看着已经行至金兑城百里之处,此时的天地两气由原本的略带干燥,变成了一丝丝肃爽的凉气,时至正午,太阳正烈,不想金兑城周遭却微微凉,不由的让人心情一悦。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又行几十里地,此时的微微凉已经便的带了丝丝寒气,甚至更有残剑,断刀,不停的从空中飞过,发出丝丝哀鸣,似悔恨,似不舍。
因情所感的周修洁心中的一丝丝不爽,慢慢散去,开口道:
“战,终究是战。”
董墨略有所感接道:
“此虽有丝丝肃杀,但更多的是不舍,为人撑伞之人便是死去,也将继续为人撑伞,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换了另一种活的方式。”
“噢~怎么说?”
“活在后人心中,砥砺后辈前行。”
如若之前感觉董墨隐隐攀上儒家伪圣之境,如今周修洁却感坐实便开口道:
“你可曾摸到九境?”
“似是非是。”
“如何解?”
“修为是一种境界,心性便是另一种境界。”
看着略高带了丝丝伟岸的背影,周修洁没有再开口,便几句话的功夫,剩下的路途已不足十里。
城墙之上的白发兵胜,看着渐行渐近的儒家一众人,心中疑惑颇多,此西洲之地距离礼仪之州,中隔大海再夹中洲,这行人来此何意?
西洲之上,不搞花花肠,想不通开口问便是,接着兵胜便开口道:
“来者何人?”
“儒家董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