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琅皱眉加心塞,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讲理的女子,难道她听不出来,他是关切她吗?
“你没事站在转角处干嘛,要去找梅世华打架?”冯保保转了转头,这个方向,前面不就是梅苑了。
难道他是因为,被梅世华欺负得太狠,现如今看自己伤势大好了,准备去报仇雪恨?
带剑了么?
冯保保往他身后瞅了瞅,没带剑。
“范郡马约我对弈。”西陵琅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眉如远山青暗。
冯保保一脸狐疑地看着西陵琅,道:“范渊宁约你下棋?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西陵琅寂然出声:“我们什么时候关系不好了?”
他跟范渊宁,除了进府那一日,有过交集吗?
本就没有交集,又何来不好一说。
冯保保“哦”了一声,眼神有些奇异的看向西陵琅,道:“本郡主,有事跟你讲。”
二人回到定雪园,冯保保挑了个可以靠手的座椅,随意的坐下,翘个二郎腿,直勾勾的盯着西陵琅的俊脸,一副要看出茧的样子。
西陵琅无视她炙热的目光,清声道:“郡主请说。”
冯保保暗暗发笑,现在装得这么深沉,等到你听完我要说的事情,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齐国皇帝已经颁发圣旨,七日后,飞卿公主下嫁武陵王。”
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凝固住了西陵琅的面容,他仿佛不会动了,甚至连呼吸都停了。
“阿琅,此生我只为你一人穿嫁衣。”少女绮丽的音容,如在昨日。
他垂下了眼眸,她看不到他眼眸的悲伤,捻了捻手边的青玉素瓷茶杯,轻道:“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有多伤心呢?”
当初西陵琅会答应跟冯保保走,是因为冯保保答应帮他给飞卿公主送一封信。只是,快一个月过去了,飞卿公主至今未回信,却传来嫁人的消息。
西陵琅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平静得匪夷所思,道:“郡主觉得,怎么样才算伤心?一蹶不振,还是血溅五步。”
冯保保窘迫的讪笑一声:“开个玩笑罢了,你如今既不是在军营,也不是在战场,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