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白要救冯保保,他能理解,毕竟是有血缘的表兄妹,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谁来告诉他,西陵琅为什么要救冯保保?难道他不应该是在场,最想让冯保保去死的人吗?
“堂堂云麾将军,只因战败被俘,就要被这恶毒郡主,囚禁于后院之中,难道你不想杀她么?还是说,你战神威名,只是浪得虚名,不过是个贪图富贵,苟且偷生的孬种罢了。”
长刀刺客说这话,冯保保的脸色一下比一下难看。
她怕西陵琅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那一层层杀意,会因为这些话,重新被激发出来,大开杀戒。
他那么自负骄傲的一个人,怎会容忍被人这样侮辱,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冯保保甚至不敢去看西陵琅的表情,她拼命的咬住嘴唇。
只听到一个十分轻慢的声音响起:“多谢阁下提醒。不过,是否杀她,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屋内所有人,包括冯保保,沉默,沉默,再沉默。
“西陵琅,老子念在你也曾是一代名将,给你三分薄面,你却给脸不要脸。”
西陵琅冷冷一笑,转了转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枯竹枝,傲然道:“做刺客做成阁下这样婆婆妈妈的,还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你......”长刀刺客还想说些什么,可西陵琅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的空气突然加速转动,西陵琅衣袂翻滚,脚步游龙,竹枝作剑,快如魅影。
在今夜之前,冯保保只从旁人的口中,听说过西陵琅的剑法超神,独步天下。
如今亲眼所见,方知传言不虚。
冯保保看的眼花缭乱,心情澎湃,一时夸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汇,只觉得刺客们手中的剑,在西陵琅的竹枝面前,都成了假剑,威势尚不足他手中枯竹的半分。
“杀了西陵琅,再去杀郡主。”刺客们见识了西陵琅的厉害,再不敢掉以轻心,纷纷全力以赴。
眼看一个刺客就要从背后袭击西陵琅,冯保保急得大呼:“小心后面。”
她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西陵琅的身影,纵然手上和脚上,各拷了一副玄铁枷锁,他的动作依旧很快。
这就是战神的实力,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朝琴趁乱,一手抓住冯保保,一手从刺客少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终于将冯保保送到了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