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定了之后,飞定端着一盏清露饮,信心满满地从小厨房,端到了西陵琅的主卧门外,脚步渐渐放缓。
飞定小心翼翼地:“你送进去。”
对面的下人,使劲地摇头:“不,你去送。”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段长距离的极限拉扯,一而再,再而三的勇气,早丢到了瓜涡国。
拯救他们的,是一个锦盒,是一个来自摘星殿的锦盒。
摘星殿的漂亮姐姐说,西陵侍君看了之后,一定会开口说话的。
但进府有段日子的下人都知道,郡主说这话的时候,一般是最不靠谱的时候。
果然,他们磨磨蹭蹭的,把锦盒放到西陵侍君的案边,没一会儿,就听到房内一顿爆炸声。
特意守在门外等反响的下人们,看到西陵侍君金刚怒目,手中握着一柄青光长剑,气势汹汹地就往外走,他们拦都拦不住。
冯保保用过午膳,盘坐在金丝镂空雕花凉木椅上,准备翻一翻晦涩难懂的《晋朝往事录》,来静静心。
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西陵侍君,万万不可呀!”
哟,这么快就来啦?
她抬了抬手,下人尽数退去,暮楚不放心接下来的局面,但还是被朝琴拖走了。走的时候,还死死盯着西陵琅手中的长剑,生怕他一时恼怒,伤了郡主。
“快过来,我刚好有事要问你。”冯保保若无其事的开口,仿佛没看到西陵琅那黑如锅底的脸,以及那把闪着青光的锋利长剑。
西陵琅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可冯保保竟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由捏紧了手中的剑柄。
但最可恨的是,他又不能真的枭下冯保保的首级。
真的要被活活气死!!!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还是冯保保起身,将他连拖带拽地拖了过来,坐到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跟个女子一样爱生气?”西陵琅刚屁股落座,但冯保保一句话,他又炸毛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冯保保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张图纸,至于么?”一张.....画了星月胎记的图纸。
当然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