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帝需要他征战沙场,平定四海,他也需要大魏的军队,替他报仇雪恨,洗刷西陵一族的冤屈。
冯保保就是他们之间的桥梁,大魏皇帝的算盘拨的响亮,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
他不能轻易的被收买,要一步一步来,要在最合适的时机,接住皇帝的橄榄枝,谈判的时候,才能利益最大化。
已经吃过南齐皇帝的教训,不能再重蹈覆辙。
许是想到了这些,所以他日日夜夜转着手上的佛珠,期盼冯保保千万不要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冯保保死了,他的前路,将一片黑暗。
“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他穿着玄色衣裳,金色的阳光照下来,一条条鞭笞的伤痕,让冯保保看得触目惊心。
“是皇叔吗?”是因为她晕倒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西陵琅,所以皇帝就将所有的责难,都归咎到了西陵琅身上?
西陵琅像哑了一样,不说话,只摇头。
冯保保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一股无名火就上升,怎奈刚一生气,心口就疼得厉害,她这是怎么了?
宝华郡主的身体,虽然娇弱,但不至于这样。
“是不是心悸又发作了?”西陵琅急急上前扶住她,小心的询问道。
“心悸?太医说我这是心悸发作?”冯保保很是吃惊,古代的心悸,会不会就是心脏病啊。
“太医说郡主是心悸复发,需得静心调养。”西陵琅轻声说道。
冯保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宝华郡主原身竟然有心脏病史,而她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片段。
不会吧,朝政大事瞒着就算了,生病还瞒着?真当是养在温室里花朵呢?不能忍受一丝一毫的风吹雨打。
不行,这个什么心悸,她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太医,按照这个发作的猛烈性,她别一年时间还没到,就死了中途。
殿内的安神香早已燃尽,丫鬟们还趴在床榻边继续睡着,所以只得冯保保亲自上手,给西陵琅处理伤口。
她没给人包扎过伤口,什么都不会,手上的力量也控制不好,一会轻一会重,还好西陵琅刀尖舔血惯了,也不怕疼,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这鞭痕,又深又狠,伤口痕迹像鱼鳞的形状,我记得,梅世华有一条金麟梅花鞭,那鞭子甩过的痕迹,大抵就是你这样的。”
冯保保的声音一会轻一会重,眼睛微眯,打量着西陵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