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躺着，看着天花板，目光暗淡。
“我真的没用，你们两个都喜欢她，两个人心里都苦，我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苦，真的。”
战慕白无声叹息，怪不得今晚连七哥都喝成这样，原来七哥心里一直这么难受。
发现他的日记，夹在他和阿九之间，七哥一直表现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却没想到，他只是将一切都压在心里了。
“我真的不苦。”
可是，他这话战七焰已经听不见了。
躺在床上没多久，他就闭上眼，连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起来。
是真的喝了不少，不然以战七焰的酒量，想要将他灌醉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战慕白给他脱了鞋子，再拉上被子。
再看着战七焰睡梦中还纠结在一起的眉心，那一刻，竟然有点心疼起这个粗犷的男人。
原来七哥对这种事情，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的。
有兄弟如此，还有什么好苦的？
就像战七焰自己说的那样，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这辈子可以有两个为了自己连命都能不要的兄弟，还奢求别的什么？
这样，就够了。
……
不远处的房间里。
战九枭好不容易给顾非衣收拾好，清洗了一遍还换了干净的睡衣。
但他还来不及将毛巾放回浴室，床上那个原本已经睡过去的女孩，忽然睁开眼眸，一把坐了起来。
“战九枭，给我站住！快脱衣服！”
男人面无表情，将毛巾丢在一旁，垂眸，居高临下盯着坐在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