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儿女伪装出天真无邪的笑脸,却延续了父母的冷酷薄情基因,将他们的不满、怨恨、嫉妒一一施加在小长孙的身上,谁让他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呢?
谈起这些飘着血腥气味的陈年往事,周璨冷淡得像个外人。
般弱就说,“你们家成分太复杂了,我担心去了受委屈,我一受委屈就会变成切瓜狂魔,为了你家人的安全着想,要不你放我下去吧。”
老管家:“……”
这位还真敢说啊。
而他们的太子爷更敢说,“放心,我当给你递刀的那个。”
周璨对女人的哭声置若罔闻,胳膊下垂,搂住般弱纤瘦肩头,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我们累了,就先休息了,晚饭做好,叫我们一声就行。”
太子爷步子很稳,眼神更野,搂着般弱扬长而去。
正房寂静片刻。
周老夫人一拍椅柄,“混账东西。”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骂的是谁,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四房太太小声地说,“妈,别生气,可能仙奴是受到了那女人的挑拨,故意跟您打擂台呢。”
二房太太斜了眼角,看六房太太哭得梨花带雨,心里十分痛快,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年轻,姿色好,混在男人堆里抛媚眼的,占了各家太太不少小便宜,这会儿阴沟里翻船了吧,人家那太子爷娇妻在怀,压根就没看得上眼。
她凉凉地挑拨,“眼见天儿越来越热了,大家还是各自歇着吧,这小男孩儿,成家立业后,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了。”
众人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既然是成家立业,可不得为自己的小家打算。
这诺大的家业,谁愿意交给别人啊?
周璨从小生活在这个四合院里,什么曲曲折折弯弯道道不清楚?
他眼下却是懒得理这些,魑魅魍魉的玩意儿,领着般弱去他的地盘。
北房之外,东西厢房各列三间,周璨是儿孙辈,住在东厢房的第一间,也不远,就经过一个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