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靠自己,把理想抱得更紧些,再紧些。
但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冷落,是厌弃,是分手。
未满二十岁的他,是最真挚的,最璀璨的,最热烈的,亦是最鲁莽的,最不懂事的。
他还没来得及完全长大,还没来得及学会大人的周全和决断。
她迎头就给他来了一击。
一个“玩”字,轻而易举抹杀了他的所有尊严。
周璨恍惚又想起了雪天里哀求族老的一幕。
那时的他跟现在的他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求,一个是舔。
哪个更卑微些呢?
周璨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
他明明记得自己发过誓,无论何时,都要当世界上那一束最独特的光,即使无人爱他,也要热烈地崇拜自己。
可还是低入了尘埃。
周璨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而扭曲,如同凛冽的风雪,极其伤人。
“唐般弱,你是不是很得意?让一个顶流沦落为你的舔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高兴的时候让他生,不高兴就让他去死,你他妈的爽死了吧。”
他讽刺扬起唇角,撕啦一声,扯开鲜红衬衫的领子。
纽扣溅在墙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他几乎是粗暴地撕开了防弹背心,眼睛猩红,呼吸急促,抓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上,“你有种玩死我啊!”
而般弱的神情始终是冷漠的,“你发疯够了?劳驾,放手。”
小男孩的光燃到她这边,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