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野情况如何?”
乌陵阿虏低声问。
身为天子,自然拥有监察百官的机构,他们潜藏在暗处,或是歌姬,或是西席,做天子视听千里的耳目。
喜公公嘴唇微微哆嗦。
“奴不敢说。”
乌陵阿虏神色淡然,“那就不必说了。”
“陛下——”
喜公公跪倒,双手交叉,贴在额头,“容奴斗胆,皇后娘娘正值芳华年月,难免引得豺狼窥伺,而景鲤此人,曾是旧朝罪奴,一朝入狱,对陛下怀恨在心。此獠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皇后娘娘落入他的手中,恐怕……”
“恐怕什么?”
国君重疾,一双乌瞳仍然威严凛冽。
“奴……奴不敢说。”
乌陵阿虏冷声道,“你都斗胆了,怎么不敢说?你是怕皇后委身贼人,辱我脸面?”
喜公公伏地不起,“陛下,您英明神武,应当早做打算!”
“阿喜。”
国君喜怒难辨。
“吾还没死,汝就找好下家了?”
喜公公大惊,连忙磕头,“陛下明鉴,奴绝无此意——”
乌陵阿虏冷笑。
“念你伺候我多年,此事休提,滚出去!”
喜公公慌忙谢恩,擦着汗走了出去。
“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