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冷静一点,手指都出血了……”
般弱试图缓和气氛。
对方则是冷笑着,将指缝里的血一一抹在她的唇上。
动作疯狂而粗暴,全然没有平日的温柔磨挲。
“尝尝,这是我蓝深的血,什么味儿的?”他唇边弯着弧度,纯粹的讽刺,充斥着浓烈癫狂的恨意,“是不是觉得不够满足?是不是要抽干了我的骨髓,吃空了我的内脏,您才觉得,我是一件像样的战利品?”
“从清吧回来的那天,我就跟个傻子似的,自欺欺人,一直,一直在等你解释。”洛深眼睛发红,“你可能有什么苦衷,你迫不得已瞒着我,我试图谅解你,你不是故意的——可是,即使是刚才,你还在说谎骗我!!!”
“我是——真恨不得掐死你。”
他无比恶意地说。
“把你掐死在我床头。”
手背传来一阵温热。
鲜红舌尖轻轻舔着他的伤口。
“哥哥,疼不疼?”
她仰着脸盘看他。
洛深心口一滞,他猛地甩开人,冷冰冰道,“哥哥,不对吧,我应该喊你——姐姐?”
姐姐。
姐姐。
他是家中独子,父母离开时,只有他一个人支撑。他多想,多想有个姐姐,不需要她坚强,也不需要她有能力,她甚至可以是精致脆弱的,让他能感受到脉搏里,还有一种羁绊的天性,在监牢的裂缝中偶尔摸摸他的头。
然后他爱上了这个姐姐扮演的“弟弟”,他一点点暴露自己的疮痍。
他将为数不多的温柔与信任交付她。
可被耍了。
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