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热爱那动荡与失重的世界。
但代价也是巨大的。
就像今时今日,他即便想套上枷锁,画地为牢,可还没开始,裁判就宣布他失去资格。
不甘与后悔在血液里叫嚣着。
他竟觉得自己有点自卑。
就像是一瓶过期的烈酒,妄想着腌渍新鲜的酸樱桃。
更用腐烂的枝叶去包裹美好的胚芽。
——很不配的。
他们之间横着一道楚河分界线。
又犹如天堑。
薄妄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急、懊悔、茫然,迫切想证明他的心意。
“哥哥会改的呀。”
他放软嗓音。
“你说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行不行?”
薄妄单手托起她瓷娃娃般的脸颊,指腹轻轻蹭过去,却被她偏头避开。
他眼神一暗。
“你们在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人都走光了!”
上边传来鹿嘉和的声音。
薄妄手指蜷缩,还是收回了手。
“兄弟,你干嘛呢,脸色这么难看。”
鹿嘉和走下来,表情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