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高高兴兴用上了新学的礼貌用语,还以为她只是出一趟远门。
而它们唯一知晓真相的父亲,只是长久地、沉默地注视他即将离开的爱人,当她的目光望向自己,他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要尘埃落定了。
他走过去,双掌如捧着珍宝,轻轻摩挲她的脸,“风、雨、雷、电、晴。”
“……什么?”
他的声音过于温柔,甚至被风声模糊。
他又低低重复了一遍,“我给,崽崽们取的名字,当你感受风,触摸雨,听见雷声,看到闪电,当雨季过后,又是晴天——”
“你就,想想我们。”
我知你不会归来,但别忘了,那片遥远的月光下,还有那蒙昧的生灵会牵挂你。
吞又拿出一个旧旧的小布兜,装满红彤彤的野草莓,挂在般弱的身前,“很甜,你,回去吃。”
他近乎哀求的语气,般弱无法拒绝。
他又翘起唇角,像个得逞的小男孩。
随后,年轻兽王缓缓抚上了那一副黄金四目面具,手捧弯刀。
刺啦。
他割破胸膛,月牙白斑再度被染红。
指尖牵引万兽之血,最后一滴,被他画在她的脸颊,比唇还鲜红。
千年,万年,多久都好。
是块化石也好。
若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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