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夙生蹙眉,“踹疼你了?”
他明明把握着力度。
太监哥哥就把他的青梅妹妹拢在腿边上,刚一上腿,般弱就觉得自己体重有点危险,但对方竟然面不改色,轻轻剥开了她的衣裳,雪白软嫩的,好似一个玉娃娃。般弱的心口上一点红痕都没有,张夙生就心里有数了。
他环着她的背,不带一丝欲念地揉动起来。
般弱:“……”
这真的不是在超度她吗?
般弱决定主动出击,她们女孩子想要的,怎么能不搞到手?
结果她的手刚爬到腰间,就被他捉住了,横在膝盖上,“干甚?”
般弱就在他的掌心里写下了那一首小诗。
她软软地说,“比起万岁,还是想跟六哥好。”
或许是灯火过于缠绵悱恻,也或许是她眼底的光比跟平常要更认真,六哥喉头发紧,他压住她的手指,全然没有往日的镇定从容,他略带讥讽,一字一句地说,“您确定吗?我只是个阉狗!阉狗!我起不了势,狗都能发情,我不能。”
张涧月一直都很平静的。
他藏在人群里,平静看着张家的人头落地,咕咕噜噜滚到他的脚底,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仇人也会如此下场。
他藏在暗室里,平静抽出他那把最喜欢的嵌玉匕首,割舍了身上的部分,鲜血从内侧大腿滑落,坠成连绵的血网。
他竟没有流下一滴泪,接受自己为复仇付出的代价。
时至今日,他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动摇他的心志。
可她扑过来,像个愚蠢的大蛾子,要烧死在他这一丛鬼火里。
他应该烧死她的。
烧死她的虚情假意,烧死她的见风使舵。
她那么愚蠢,又那么自以为是。
她那可恶的小肚皮还有五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