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过分对不对?
张夙生眼底积着冷白的月霜,又被涌进的血丝取代,他忽然低首,用力吮着手指的一点温热,咬得出了血,反而教他愈发兴奋。
他舔干净指头的鲜血,又吃吃笑了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今年的养器丸又要出了,得截留一批,新鲜的用着才好呢。”
毕竟他那小祖宗,是个娇气的主儿,不肯吃隔夜的饭菜,能新鲜的都要新鲜的,他在潜移默化之下,竟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吃的讲究些,就不会莫名其妙生病。他虽想弄哭她,吃她的泪珠,却也不愿用这种生病的方式。
掌印有些遗憾,五花肉不常哭的,早知道他就多带几个瓶子过去,把她的眼泪收集起来,慢慢品着喝。
嗯,下次记得带瓶子,要是最精致最好看的。
五更天,早朝的气氛略微凝重,掌印坐镇在天子的旁侧。
这本是最不该出现的事情,代表着皇权旁落,可它偏偏荒谬发生了。
张夙生在前朝与后宫,声势与人脉都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因而在眼下,当阴厉俊美的蟒衣内相斜着身腰,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阁臣们都有点不寒而栗,纷纷猜想,是不是自己漏了把柄给人家东厂抓住了?于是愈发谨言慎行,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肯露出一点口风。
万岁朱解厄度过了一个非常平静的早朝,他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要是天天能这样,他做梦会笑醒。
下朝走了几步,朱解厄又想起那带劲儿的小美人,苍白的嘴唇不由得舔了舔,露出点急色样子,“夙生,那,那万贵人怎么样了?”
内相面容平静,不见丝毫怒气,“都怪奴下脚太重,把万贵人踹得内伤了,如今她正在修养,大约需要两三个月。”
“啊,还有那么久啊。”
万岁失望极了。
张夙生惯会拿捏人心,他徐徐道,“倒是贵妃娘娘,近日养得粉脸红唇,容光焕发,想必身器已然大好。”
万岁又喜笑颜开,“好好好,就那个骚浪蹄子,咳,朕是说,今晚就宣贵妃好了。”
因掌印一句话,昭华宫又恢复了往日的荣宠,连带着般弱的待遇都豪华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七月,万岁的生辰,也是万岁的及冠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