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绿茶见惯大场面,也被他这直白露骨的话弄得下不来台。
她被逼得起了脾性,双手一垂,放弃抵抗,呶起唇角,“既然哥哥不介意,那就一起呗。”
张六醋海生波,本就是无理攀咬,想要发泄怨气,更想要她哄一哄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心肝,谁曾想小祖宗是个不怕死的,明知山有虎,偏偏撅着小屁股钻了进去,气得他双眼血红,喉咙又是涌起一股腥甜,没有痊愈的胸口隐隐发疼。
他面色阴寒,“休想。”
般弱则是弯着唇,“哥哥好不厚道,勾起人家的馋虫,又不给人家吃喝。”
九千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宛如钝刀子割肉,心口闷闷发疼,不知不觉薄唇被咬破,泛出一两滴嫣红血珠,如朱砂红霜般凄艳无比。
小祖宗啧了一声,却是反客为主,她伸指勾走了血珠,自己吮着吃了,仿佛吃着什么蜜水。
他胸腹簇起妖火。
她踮起脚亲他破损的唇瓣一口,“六哥,我就哄你这次,下回你再胡乱吃醋,我可不理你了,我跟小四爷双宿双飞去,让你看着只能吐血!”
九千岁:“……”
倒是被她敲打了一番。
六哥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她,舌尖湿漓漓舔了舔她耳垂,略带一丝哀求与讨好,“肉肉,哥哥知错了,饶了哥哥这回罢。”
待般弱走后,六哥吐出一口气,面容艳丽却疏冷,似水柔情散开,又是那个狠到骨子里的剥皮督主。
“六爷,人带到了。”
小四爷走入房间,忽觉浑身一冷,六爷正站在窗边,幽幽瞧着他的下边。
要不……阉了那小白龙?省得那祖宗日夜惦记。
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得住这鬼精小子去当太监。
小四爷夹紧腰臀,连声道,“六爷,这可不行,我真没那方面的癖好!”
作为兄弟,他可以为六爷出生入死,但要他舍身伺候,他宁可抹脖子去见阎罗王!
嚯!
六爷竟然对他翻了个白眼!真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