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还不如那位那蛇大爷嘛!
入睡前,这小疯子还威胁她,“不准爬上床,不然我剁了你吃龟羹!”
这能吓得了她?
所以般弱半夜爬床了。
“呼哧……呼哧……”
小疯子没有白日里的疯劲儿,鸦羽般的睫毛紧紧闭着,嘴唇被咬得发红,呼吸沉重,汗珠濡湿了软枕。般弱一看,就知道他中毒有一段时间了,白天不动声色忍耐着,到了晚上剧烈的疼痛能将他的伪装撕碎。
啪叽。啪叽。
般弱的小短腿从男童的胸口踩到脖颈。
“嘿咻!嘿咻!”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能克服他的下颌曲度。
燕恨水只觉颈窝里汪了一团水,清清凉凉的,时不时摔摔碰碰,他忍无可忍睁开眼,血丝遍布,“你干什么?!”
“哦,吵醒你啦?”快千年寿龄的小麝香龟使用了一种和蔼慈祥的口吻,“水缸里没有草,我睡不着,能不能借你头发给我做个窝啊?你放心,我是个好龟,不会把你剧痛发作偷偷咬被子的事情说出去的!”
“……”
般弱被两根手指夹了起来,她哇喔了一声,被放到了那两扇睫毛前。
双瞳幽暗,是冷透的潦水,偏偏因为生病,眼尾泛开一撇胭脂红,即便瞪人也是绝美名场面。
下一刻,他张嘴咬住般弱的龟壳,牙齿锋利。
“???!!!”
生吃?神经病啊!
般弱缩回了四肢跟头尾,疯狂发送脑波。
‘憋吃我我能治好你的病!!!’
当般弱湿漉漉从他嘴里出来时,已经生无可恋,对方眯着眼睛,“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