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也不甘示弱,撕咬对手的耳朵,溅开一朵血花。
俩人互不相让,打得天昏地暗,同时嘴巴也没个消停。
“小娼妇!”
“秃鸭子!”
“我不秃!!”
“你就秃!!”
“你个坏胚你生儿子没屁/眼!!!”
“你个禽兽你拉屎掉茅坑!!!”
俩人揍得精疲力尽,躺在雪地里疯狂喘气。
这一战般弱被搞得很惨,左胸严重内伤,耳朵险些被咬了半扇,同时身上全是红肿淤青,露出的肌肤没一块是好的。当然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吼得厉害,倒成了一段时间的小哑巴,后脑勺被磕破了,脸颊被扇肿了,脖子也被咬烂了,裹得只剩下眼睛。
对于他俩干架这一回事,山庄主人并不在意,反而对般弱另眼相看,觉着这是一头可以培养的母狼崽子。
温氏母女阴差阳错入住山庄。
温氏如原来一样,做了沈负雪的情人,而般弱则是成了少庄主沈辟寒的陪练跟玩伴。
俩人天天打,天天骂,皆练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以及骂人祖宗十八代时厚如城墙的脸皮。
不过正经传承还是慢慢拉开了距离。
沈辟寒身继绝学,少习飞花掌、流云飞袖、回风舞柳,待年岁见长,又学了凝冰十八剑、摩云三十六番,以及诡谲多变的点苍玉袖功,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游龙轻功,好几次擦着般弱后颈而过,她却察觉迟钝。
识时务者为俊杰,般弱想跑路了。
之前俩人年幼,般弱发起烂渣来,根本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逮住人就咬就踹,怎么狠就怎么来,对方被她搅入浑水来,也忘记自己会武功的事儿,所以能打得旗鼓相当。
但这是一个很不科学的武学世界,介于中武与高武之间,飞檐走壁,摘叶飞花不在话下,更有内外家高手,登堂入室的武学宗师,她这一具身体先天发育不好,也不是习武种子,再怎么勤奋偷师,也只能勉强跻身一流高手,当不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宗师。
而沈辟寒这种绝世天赋的武学疯子,明显是奔着开宗立派天下第一去的。
他幼时含怒那一掌,导致她左胸至今还有个浅浅的花印,阴雨天疼痛就会绵绵如丝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