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还在梦里,睫毛潮潮,像是窝了一碗甜水,细小幼嫩的绒毛懒懒散散地张扬着,天真又可恶讨着外来者的欢喜。他既恨她这般不设防,谁人吻她都应,又暗自窃喜,他能与她如此亲近。
他好似被劈成了两半,厌她,又极喜她。
爱恨真的能一并存在的吗?
他不知。
腰心那烧了大半的艾柱立得不稳,危险地跌落下去,沈辟寒眼疾手快,立即去接那一枚灰白色艾柱,烫得起了血泡。
他气急骂她,“睡着也不安分!活该生病!”
她小猪似乱哼哼,极为不满意的样子。
沈辟寒咬咬牙,又靠了过去。
热的汗,冷的香。
忽然之间,他小腰被放肆捏了捏。
“……”
“温!般!弱!”
起了热还做什么美梦!她不怕死得更快些么!
“橙子,吃橙子……”
她不住说着梦话。
沈辟寒面色阴晴不定,在拍死她与叫醒她之间来回游走,最后伏下肩来,忍耐着她的过分动作。她发了一身汗,颈间全是水珠,又难受蜷缩起来,沈辟寒拧了湿帕子,擦去她衣裳外头的汗水。
天快亮了。
沈辟寒将帕子收回袖中,手指摸了下她额头,却是退了一点灼热。
沈辟寒冷哼了声,麻烦的女人。
“温般弱,祸害遗千年,你可别轻易死了。”顿了顿,他说,“我等着,等着你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