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路过的时候指着树上跟她妈妈说,蝉先生还在树上。
蝉在地上的寿命也就两个星期,这都一个多月了。
这应该已经不是那天那只了。
但是女孩妈妈也没这样说,只是笑,让她跟蝉先生打声招呼,一大一小就离开。
风无理看到一个背生蝉翼,已经有些几缕白发的中年人,端坐在枝头上,看着那个小姑娘离开。
中年人视线回到身下,看到骑自行车路过的少年,笑道:“风无理大人,又去学堂了。”
“给你带了月饼。”
“您太客气了。”
他没有再跳下来,而是顺着树干爬了下来,接过风无理手中的油纸包着的东西。
“那个小姑娘前几天也给我带了一块月饼,我吃过,这是很好吃的。”
他现在说话也没了少年的雀跃,倒是显得成熟了不少。
“她看得到你吗?”风无理有些疑惑。
“大概是看不到。”
他打开油纸,吃了一口,是前几天那个味道。
不少人注意到风无理,停着自行车在路边,看起来不知道跟谁说话,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但是风无理对此一概不在乎。
“不过前几天,那个小姑娘一个人放学,被一只野狗追得一路哭着跑经过这里,我替她把那野狗赶走了,那个小姑娘就一直看着我,那一次我好像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但一下子就又没了。”
风无理笑了笑:“应该是个有点灵觉的孩子。”
拾也笑,他吃着月饼,说:“她跟我道谢,我回应了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或许有吧。”
“或许。”
“后天中秋要来我家吃饭吗,到时候会拜月光,还会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