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卿皱了眉,他缓步走过来,随手拿过我手中的书,又看了看桌上的账册,问我,“明真,你没看?”
“没看。”我抬起头,平静的回他,“不会。”
“不会?”
“怎么不早说?来,我教你。”
???
赵延卿要教我?
我顿时有些懵。
还未等我反应,赵延卿已欠身坐到了我身侧。
随即,又拿过一本账册,指着上头的文字问我,“阿真,哪里不会?”
哪里不会?
我会得很。
只是不甘于被他赵延卿折磨。
但是,比起通宵看账本,我更厌恶赵延卿的靠近,厌恶那股熟悉而灼热的气息。
僵住片刻,我终于还是没忍住,重重推开了赵延卿逼近的身体,冷声道,“我会看,不劳殿下费心。”
“你方才分明说你不会。”赵延卿挑眉,似笑非笑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让你看账本是为了折磨你?”
“难道不是?”他既戳破了,我也懒得再废话。
“殿下记恨我惹哭您的便宜儿子,又使唤不动我,心生恨意,便对我使软刀子。”
“这不是您一贯的作风么?”
我扶着桌子,跌跌撞撞起身,一边往床前走去,一边对赵延卿冷嘲热讽。
闻言,赵延卿没答话。
只托腮靠在桌上,俊秀的眉眼里浮动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嘴角微微上翘,又问了我一遍,“明真,你真觉得我是为了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