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蔡一清苍老的双眸中满是回忆。
说起来,蔡一清并不是中洲人。
他的祖籍在北洲。
很小的时候,他跟着父母来到了中洲。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北洲又穷又冷。
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下雪,在那边,好像没有四季之分,只有冬天,漫无边际的冬天。
说的好听点,他是跟着父母搬到中洲的。
但其实,他们一家是逃难来的中洲。
太穷了!
在北洲根本吃不上饭,还要挨冻,没办法,想要活命,只能全家来到北洲。
但在蔡一清的记忆中,北洲的风景很清晰。
他很清楚的记得,在家乡的南面有一条小溪,溪面长年结冰,但冰面下却是一群群活泼的小鱼。
让他可惜的是,冰面太厚,凿不开,那些鱼只能看却吃不到。
当然,
让蔡一清记得最清楚的,还是自己每天都能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和小手。
蔡一清觉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来到了中洲,他已经成了中洲的一份子,但不知为何,听到陈明的歌声,北洲的记忆格外清晰。
不由得,
蔡一清在心里问自己:“北洲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吗?”
好像没有。
那时的他太小了,自然不可能有恋人。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