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侄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
“那......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跟小远走啊?”
她试图稳住郁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是针尖对麦芒,你要这么走了,寄声他又会误会的。我的儿子我清楚,他霸道惯了,有时候不讲道理,你生气他,但也不能引火烧小远的身啊,是不是?”
郁陶眉宇微动,仿佛是被这最后的一句给劝动了。
但最后,她还是硬着心肠说:“没什么好误会的,反正他有沐雅,我为什么不可以有其它男人?不就是玩儿吗?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要这么干......他不是喜欢往我心口扎刀子,我这回也争一争气,也想在他心上多扎几刀子......”
“小陶,你怎么......唉!两败俱伤对你有什么好?”
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迫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郁陶也不是什么傻子,知道今天她就算出得了这个门,走到哪儿,言寄声都有能把她抓回来。但跟着路悠远不同,他和言家的关系,会让言寄声投鼠忌器,无法下死手,这才是她主动抓着凶的原因。
虽然,这样利用路悠远有点可耻,但是......
这里是北城,她孤立无援,只剩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小陶,你知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是桃桃啊!不是吗?”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他心里的桃桃只有六岁,不是现在的我......”
郁陶似乎是真的累了,她静静凝视着言夫人,真心实意地求:“夫人,您就权当心疼心疼我,让我走吧!我保证,不惹事,不帮言家招黑,我悄悄的,闷不作声,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跟任何人提和言寄声的关系,就安安静静地当成自己不认识他,直到可以和他正式离婚,不行吗?”
“没让你做到这个程度,我们家也不会那么委屈你......”
“还不够委屈吗?我不说不代表我是个死人啊!”郁陶红着眼睛,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捶得咚咚作响。
那些深埋在心头的爱意,此刻全都凝化成刀,在一刀一刀地割她的心,那不是疼,是千刀万剐的痛不欲生。
眼泪终还是没能忍住滚下来,郁陶泣不成声:“我曾经,很爱很爱他,胜过我的家人,胜过我自己,所以我才会求着我爸爸,千方百计地嫁给他。我成功了,以为可以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局,但现实告诉我,不是所有的愿望实现了就是美满,也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我不想再作贱自己了,可以吗?”
谁的深情无悔,不是被彻底辜负后成了心如死灰?
该醒醒了!
言夫人最后还是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因为受不住郁陶眼底那大片大片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