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人,你呢?”
一袭青色道袍的吕浩承上下嘴唇惨白,身体还时不时颤抖,不过双手却紧紧贴在冰鉴上,感受着舒适的冰寒之意。
沉默片刻,吕浩承活动了一下脖颈,使得颌下青须上的冰霜抖落不少。声音嘶哑道,“早杀?晚杀?一切都取决于王爷。”
静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排烛火在兽头烛台上嘶嘶作响。
南安王右手猛然紧攥成拳,手中的那封书信化作一团碎屑。
“那就先让秦如海和阴阳门的先斗一斗。本王可以先作壁上观!”
可以听出,最后几个字,南安王李牧之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
......
翌日清晨,阳光洒落在许府大院。
一夜未睡的许凡依旧兴奋的在抱厦的酒架前收藏美酒。
梨花白、桃花醉、杏花酿...只要是广陵城中最上等的美酒,都在面前数十排酒架上。
不过,现在这些酒坛都空。
所有酒全部进了许凡腰间的破旧葫芦。
若是旁人在场,一定会惊呼这个破旧葫芦恐怖的“肚皮”!
数百坛酒一夜之间被许凡扫荡一空。
“咯吱”一声。
许凡推开房门,缓步走出抱厦,沐浴在清晨的金色阳光下,右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
“少爷,您总算出来了。”
紫儿一袭紫色长裙,美眸瞪大,担心的望着走出抱厦的许凡。
若不是外面有家丁扈从拦住,紫儿一早就冲进抱厦,要看看自家少爷一夜不睡,待在抱厦中要做什么?
“你们把这里守好,不能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