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没什么动静，只是大少爷院子里闹到半夜，早起来时丫鬟们清扫出来许多碎瓷片。”
“嗯。”
祝无忧笑了笑，“你叫人传出话去，就说沈荌对这门亲事十分不满，闺中时她看上的是别家公子哥，还曾去鹿鸣学院幽会情郎。”
牡丹手上的梳子“啪嗒”一声就掉了。
“小姐，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毁掉大少夫人的名声？
“要是叫府上查出来了，您肯定会被打死的！”
芍药也面露难色，却没吭声。
祝无忧知道牡丹是担心自己，却不想这个时候解释什么，只是摆摆手叫她去。
“你只管放心，她们不敢查的。”
牡丹没办法，只能忐忑的去做了。
反倒是芍药挺叫祝无忧意外的。
她看起来似乎也不愿叫祝无忧冒险，可终究什么都没说。
“芍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芍药笑盈盈看着祝无忧，“奴婢的职责是伺候好小姐您，听您的吩咐，您自有自己的计较，再说了，两个贴身丫鬟要都是爱劝诫的，小姐恐怕头都要大了。”
她只需要足够忠心，足够听话便罢了。
祝无忧“噗嗤”一声笑了，精神抖擞的起身。
“走吧，去看看我的新堂嫂。”
她这两个丫鬟，是祝无忧父母还在时打小买进府的，心里没有祝家，只有一个祝无忧。
都是好的。
主仆两人到上房时祝老夫人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