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所长,不能盖棺而定,典韦虽然脑筋不怎么活络,但胜在他忠肝义胆,认准一件事后就不会轻易转变,加之他武艺出众,乃是亲卫统领的最佳人选!”
朱涵闻言后,摇头笑道:“你啊,就放过他吧!”
“唉,张辽虽武艺不俗,但年纪太小,经验不足,难堪一时之大任,此番行军在外,就漏洞百出,由此可见,他还需要磨砺几年!”
戏志才叹息道:“管亥倒正好合适,但他读书太少,兵法也只是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还需要加强一下兵法知识。”
“呵呵,咱们哪个有经验?当初打上台山的时候,也是用了一招擒贼先擒王的战术才能那般轻易地拿下!说到底啊,咱们这支队伍都太年轻,战场经验不足!上了战场以后难免会吃亏,若是在去幽州之前,能打上几场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朱涵眼前一亮,他似乎猜到了戏志才的想法,连忙朝戏志才看去,只见戏志才面带微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志才,难道你已经算到了今晚会有人来袭营?”
朱涵一惊,小声问道。
“八九不离十!”
戏志才分析道:“箕稠乃是朝廷少有会打仗的将军,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被灵帝任命为护乌垣校尉,如此人物,岂会不知这种险地不易扎营?哪怕四周都没有敌人,只要是在野外行军,连伯云你都会下意识地去避让这种地方吧?更何况一位统兵多年的将军?这是每一位将军刻在骨子里的经验,然,箕稠却是偏偏选择了这里,此处两面高山,一面临河,最后一面也是个斜坡,咱们现在的处境就像那锅里的菜,在等着别人来吃咧!”
“不对呀!不对,不对!”
朱涵满脸不解,刚开始他觉得戏志才说得有理,可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合理,他一下认可,一下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在那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何处不对?”
戏志才笑问道。
“若是箕稠跟外人联合的话,只要被我识破,那他的处境岂不是危险了?这老小子能做到那么大的官,想必不会这么蠢吧?”
朱涵解释道:“再者说了,咱们营地里除去箕稠的数十名护卫外,可是有着足足五百名官军,这些人可都是我的嫡系,忠诚上还是有所保障的!而且与我有仇的就只有刘暠,他虽然势力庞大,但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来围攻我啊?那问题来了,五百人的官军,在这常山国境内,谁能有这个胃口吃得下?谁又敢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他疯了!”
“呵呵,区区数百条人命罢了!也就在伯云你的眼中算得上事!”
戏志才轻笑一声,他眼中尽是冷漠之色,随后分析道:“单单那醉仙酿的利益就足以让大多数人都为之疯狂!你也是尝过这个苦头的人了啊!怎么就没有转过弯来呢!要想除去心患,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动手,谋划者只需让出一些利益,在这冀州境内,有的是势力会为此来冒险!别的咱们先不谈,单说这黑山之中的黑山贼,他们就敢!而且也有这个实力能吃掉我们。”
“至于箕稠为何会如此做,这就不得而知了,从当时鞠义的表现来看,此人跟刘蒿他们应该不是一路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防着他一些为好,搞不好他们还真就是一路人也说不定!”
“这个老家伙,谁知道他是哪边的?”
朱涵苦笑了一声,随后双眼猛然睁大,惊叫道:“什么?黑山贼?张燕?”